他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萧明枫把玩着手里的马鞭,眯缝起双眼,似笑非笑,“本王对待属下,从不姑息纵容,更何况,是一个那么不得力的属下?”
护卫小心翼翼地将一根食指粗细中指长短的竹管递了上去。
所以,他并不知道,这世间最难以控制的、也是最难以敌过的,莫过于自己的心,莫过于自己心中产生的情爱心魔。
放过我吧,放过我吧……
说完,他便转过身,抬臂一挥,“连夜启程,赶往万家庄。”
蓦地,他明白了。此時,他所看到的,是一种无法被介入的一幕,那样的气氛,是不容于任何人破坏的。
萧明枫眉毛一挑,“有话直说,不要绕弯子。”
萧明枫一路策马狂奔,刺骨的寒风划过脸颊,些微的疼痛,不久却已然麻木了。
萧明枫拉紧了缰绳,双腿一夹马腹,纵马奔向前去。
萧明枫则仍坐于马上,不动不怒,只是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“得白宫主一声‘佩服’,实不敢当。”萧明枫缓缓收了剑,手腕一转,那短剑便不见了踪影,也不知他将此武器平時放在了哪里。
耳边风声呼啸,伴随着呼呼的风声,似乎还缭绕着她的那句话——
于是,萧明枫堪堪停住了脚步。
身后的护卫已察觉不对,举着火把立马上前,为萧明枫照亮了前方。
即便真的是因为情爱纠缠,那么,他萧明枫也会摆脱它的束缚,只做那个为了目的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择手段的雍王爷?
就在这時,萧明枫忽地拉住了缰绳,胯下的马前蹄跃起,嘶鸣不已。
萧明枫朝前迈了一步,紫霄手腕一震,长剑铿的一声,半截剑刃出鞘,寒光迸闪。
萧明枫不知道,这样的压迫感究竟来源于何方。
过了一会儿,便见两个红衣宫人擒着一个人走了过来,再看被擒之人,竟是许久不见的原易?
“白宫主,那个女人——”萧明枫嘴角笑意更深,漆黑入夜的鹰眸深邃如渊,“便是你最后的砝码了吗?”
她以为,就算萧明枫不在意一个忠诚的随侍,至少会因为任流萤而有所动摇。
白玉楼却是哈哈大笑,边笑边摇头,“王爷说得这般狠,只怕内心里只盼着我快些将他放了吧。啧啧……”她如此说着,看向原易,故作安慰着道:“你是叫原易对吧。原易,你可别怨你家王爷,雍王爷可是故意这么说的,并非发自内心。”
不是因为敌不过紫霄,相反,相对于紫霄,他的武功远在其之上,可是,此時,萧明枫却感觉到一股清晰的压迫感,阻止着他前进的、欲要靠近她的脚步。
任流萤的眼睛转了过来,默然望着萧明枫,那一夜的月光在他的眸子里破碎。他却向明石王伸出了手。诱惑的姿势。
不是白玉楼,又是谁?
萧明枫略一抬手,护卫应声上前,牵来了一匹马。
白玉楼攥紧了掌心,妩媚的眉眼间一片铁青。
白玉楼风眼中寒芒一闪,咬了咬牙,倏地转身,狠狠地道:“那么,若我用任流萤与王爷讲条件,王爷又当如何?”
任流萤闻声回首,淡淡然看向他。
片刻后,伴随着簌簌的声响,便见十来个人从周围走了出来,在火把光芒中,可见得其对方皆是身穿红衣的女子。
狂傲的表情,亦是无比狂傲的话语,在令人心头一震的同時,更感觉到一股想要仰视的冲动。
这時,一个护卫匆匆地走了过来,跪在马前。
白玉楼恍然回首——
太过不正经的话,透出几分不屑与讥讽,只是针对萧明枫。
“任流萤。”禁不住地,他唤了她一声。t7sh。
萧明枫冷静自持、临危不乱的姓情,机智灵活、沉着睿智的头脑,确实让人不由得不佩服。
“拿来。”萧明枫伸出手。
任流萤静静地立在那厢,扬起了脸,夜色中无法捉摸的神情,却有一种冰冷的的意味缓缓地沁到骨子里。
没有人影,没有人声,只有风过時,轻呼的声音。
这话一出口,那原易脸色煞白,双眼直视萧明枫,随之眸光便黯淡了下去,最终只垂下了眼,默然不语。
“呵呵……”萧明枫笑出了声,冷然而嘲讽,“那又如何,明石王与封国关系匪浅,本王作为沧浪国子民,完全有责任有义务查探任何一个可疑之人。而至于查探的方法,就算说了,白宫主也无法理解吧。”
白玉楼凤眼微眯,扬手、挥下——
原易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仿佛,他与她之间,从未这般靠近过,从未有过这样信任的以及柔和的表情,从来都没有过。
护卫方回过神来,忙垂下头,道:“禀王爷,刚刚有消息传来。”
闭眼,再睁开,恢复惯有的深沉与冷凝。
他认得这种类型的香囊,曾经,一个澄澈的小女孩掉落在地,被他捡起且留下了许多年的,也是这样的香囊。
然后,她笑着对萧明枫说:“他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兄长,是我最近才相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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