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紫霄忽然捂住胸口,闷哼了两声,身子摇晃了几下,眼看着就要倒下。
任流萤立马上前,扶住了他,担忧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紫霄张了张嘴,一口血吐了出来。他急促地喘息着,目光转向了静静站在一旁的紫辰身上。
“白玉楼,紫辰伤了紫霄,他说只有你才能取出紫霄体内的银针。”任流萤直视白玉楼,说道。
萧明枫嗯了一声,眸光一转,看向魏大夫,问道:“你对春风得意楼了解多少?”
任流萤对着他笑了笑,继续朝前走去。
不,决不能心软,决不?
软软的草甸虽然承载了重量,萧明枫却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。那痛直捣心窝,狠狠蹂躏最柔软的角落。他趴伏着,喘息着,不能控制的颤抖,双手般蜷曲在一起。
深秋時节的晚上,子夜寒凉若水,天边一轮惨淡的弦月,紧跟着一人匆忙的脚步,明白如同故人的视线,痴缠不休。
“王爷……王爷……”低低的,亦是满含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王爷,您醒了吗?”
任流萤不打算再追问其中的细节,只是见紫霄微皱着眉头,似是一副担忧的表情,便偏过脸,笑着道:“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所以,这样的坚持并没有持续到令他回到九尾城中。
而一旦有了矛盾冲突,那明石王势力也不弱,只怕会给萧明枫带来不小的麻烦。
萧明枫记得,在自己沉进黑暗的刹那,有一抹寒冷的天光自苍穹陨落。然后,他似乎听到有波涛汹涌的声音,熟悉又陌生。
任流萤点点头,扶着他走上马车,这一次,换做她来驾车。
说完,他便转过身离去了,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“你太狠了,紫辰?”任流萤怒瞪紫辰,咬牙切齿地斥责。
紫霄没有开口,只是深深地看着他。
“流萤,够了。”紫霄拉住任流萤的胳膊。
任流萤虽不知她准备做什么,但看那力道,紫霄定是要承受很重的伤。
……
紫辰瞥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有说,只道:“回去让主子替你解除,如若不然,你只会痛死。”
紫霄被打得偏过脸去,嘴角鲜血刺目,回过脸后,依然垂着眼帘,抿唇不语。
确实如此,萧明枫虽有足够的实力对付那个明石王,可这九尾城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界,实在没有适当的理由与其产生冲突。
“好?就这么说定了?”任流萤爽快地点头,盈盈的笑容中,媚然尽显。
“你——??”任流萤气得攥紧了掌心,黑琉璃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厉芒,“白玉楼,你不要太过分?”
她扶着紫霄匆匆进入一间无人的厢房,打开木桌下的暗道,两人慢慢走了进去。
仿佛,有什么东西在从身体中抽离,缓慢的,钝锐的疼……
紫霄却没跟上,仍站在原处,静静看着她的背影。
身后传来一声轻唤,紫霄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去。
他在等待,此刻,也只有等待。
白玉楼呵呵而笑,“对于办事不利的属下,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,但是看你们如此默契地回护对方,我便给你了机会。”
出了石室之后,紫霄一直默然不语。
白玉楼的手堪堪停住,还差分毫就击中了任流萤的胸口。
“啪——??”
那是一种深渊,深不见底。
眼前一阵阵发黑,又或者是夜色太过深浓,蓦地脚底一绊,萧明枫摔倒在地。
白玉楼转过身,来到白玉石椅上坐下,微笑着道:“我不仅放过紫霄,还会传你一样武功,只让你流萤儿从此之后,再不受人牵制与欺凌。”
魏大夫摇了摇头,道:“并非如此。而是在九尾城郊外处,住着一个叫万丰义的人,此人握有一支不小的武力,更是财大气粗,自封为明石王。即便是达官贵族也让他三分。俗话说,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明石王罩着那春风得意楼,若王爷真动了手,恐怕会难以收手。”
任流萤转过脸,看到一双深邃无底的眼睛,也不知怎么的,心里就是一阵酸涩。
他正躺在床上,鼻间满是药腥味。魏大夫正站在床边,眉头紧锁。
“哦,逃了。”白玉楼点着头重复了一遍,虽仍在笑着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任流萤却再也无法保持沉默,冷下了声音,道:“我们并非有意放走萧明枫,只是认为如此废掉他的武功而令他被我们操控,实在胜之不武。白玉楼,名声再是怎样不堪,只要我们问心无愧才最重要。”
紫霄抿了抿唇,仍没有抬起头,“我们虽要利用萧明枫,但大可不必废掉他的武功。毕竟,他也算是绝世之人,不该如此被毁。”
如此考虑再三,萧明枫决定,先探出明石王的底细。
面对她的怒气,白玉楼神色依旧闲淡,她双手一摊,故作一脸的无奈,“可惜,他是个男人。男人做主子時,可以任意折磨处置下属,而女人做主子時,亦如是。你说,我为何就不能这般待他?”
白玉楼朝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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