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将我当做女人。”含笑的声音,波光流转的凤目,眉梢眼角媚色十足,偏生手上力道颇大,柔媚中自有阴狠。
任流萤张了张嘴,只吐出一个字:“你……”
白玉楼松开了她的头发,弯下腰凑近了她,低低缓缓地道:“这里本是我练功的地方,让你住了许多天,便宜你了。当然,你可以用你自己来回报我,比如……”她缓缓抬起手,指尖轻抚任流萤冰冷光洁的脸颊,“比如,帮我完成我的夙愿。”
任流萤蓦地一笑,却是偏过了脸,不予回答。
“我就知道,你会拒绝。”白玉楼直起了腰,抿了抿唇,叹了口气,“我本想让你好过些,谁知你这般不识趣,那么,我就只好——”
她拉长了声音,在任流萤欲要转过脸看向她時,忽觉一阵疾风在耳边闪过,随即,一股强大的力道直压头顶?
头好似裂开了,连同那些强硬的、执拗的意识与抵抗,在这股强势的力气下,纷纷逃窜。
“啊——??”
再也忍不住,任流萤尖叫了起来。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,在战栗,在。
然后,似有一股气流由头顶直直朝下,灌注全身每个角落,连同指尖。这样的气流令她忽然产生一种冲动,一种欲要撕裂一切的冲动?
任流萤尖叫着,扭动着,却始终摆脱不了。
直到声音嘶哑,全身乏力,直到这股气流渐渐贯通于全身,仿佛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
白玉楼缓缓收了手,她的脸色已呈现病态的苍白,嘴唇乌紫,唇角渗出一丝血迹。
任流萤攥紧了双手,仰起脸,粗重地喘息着。
“任流萤,你可知,你母亲也姓任?”白玉楼调整了呼吸,方轻声道。
任流萤缓缓睁开眼,原本漆黑如琉璃的眸子隐隐泛出红色,流转的目光也多出几分锐利。
“哦?她姓任,与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白玉楼笑了笑,却又被低咳制住了笑。她深吸一口气,道:“不错,你说的不错。以后,你只是任流萤。我知你仍不会听我差遣,不过没关系,待你将我输予你的功力完全吸纳,我带你去个地方,届時你便会懂。”
她如此说着,声音愈渐虚弱,低低的咳嗽也强烈了起来。她不由捂住了嘴,强自压抑。
而当她终于缓过气来,将手拿开時,掌心处染上了鲜红的血迹。
白玉楼不在意地笑笑,复又深深地看了任流萤一眼,便转身离去了。
任流萤静静看着她修长的背影,那样刺目的红色映入眼眸,犹如鲜血一般的凄厉。
体内似有什么在不断地向各个角落流动,心,却已不若之前那般揪扯了。仿佛被什么东西镇住,激不起丝毫的波澜。
是不是,被水浸泡的久了,就会渐渐变得心如止水?她不知道。
任流萤慢慢地垂下眼帘,看着被镣铐束缚着的双手双脚,眼底掠过一丝深幽的寒芒。
刚刚白玉楼说,以后,她只是任流萤。
是的,这一生还未终结,那么之前的数十年就只当是前世,前世的那个惯于隐忍与承受的女子已经粉身碎骨,尸骨无存。
之后的自己,只是——任、流、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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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1
金戈铁马,刀光剑影之上,残阳将坠之時,战马一声长嘶。遥远的夜空外,长风呜咽而过,挑抹起心头那根弦,牵扯欲断。
沙子的声音簌簌地磨过,蛰蚀入骨。
封国的突然袭击给沧浪边防带去了不小的震荡。付远涯与沧流水率军赶至边疆之時,双方已呈现胶着状态。
時光如梭,东北战事已持续近半年。军帐内,油灯昏黄,映出人影绰绰。沧流水正在专心的磨墨,左手中指与么指捻起右手的袖腕,划着规律地圈,一轮轮在那石墨上辇出浓稠的墨液。
付远涯正伏于案头书信,向远在京城的皇帝报备军事战况。
到了疆北后,面对封国军队的付远涯收起了平日里的温文与阴柔,严肃而谨慎着担当着他将军的角色,不苟言笑更是鲜少说话,但往往能在难得的豪言壮语中鼓舞士气,带领着披着赫赫战功的军队在这苍远荒凉的战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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