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枫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,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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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人都摔了出去,跌在地上,半天不能动弹。
大殿之外,雨声寒碎,风声欲断,只在咫尺的朝暮间,繁花谢去。水滴下,阶上溅起孤寂的痕迹。
任流萤抽搐了几下,喘息着仰起脸来§角挂着一丝鲜红的血,他只是那样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萧明枫,那一时的惊艳竟是凄厉。
景非焰的目光苍白而冷漠:“这一次虽重创你灵幽宫,可并未将你宫主擒获。所以,任流萤,若你能说出点什么,本王给你个好死。”
任流萤的嘴巴张了张,终于没有发出声音,低下头去,光滑平整的地面,犹如铜镜映出一张苍白的脸,清秀的眉眼,死灰一般的眼神,鲜红的血丝从唇角滑落,绯红的,就如胭脂的泪,狼狈而凄厉。
“其实,你从来都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她伏在地上,手指痉挛着在青砖上抓挠着,其实什么也抓不住。冷了,发抖了,疯了一样凄厉地笑了,“我竟还以为你至少有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倏然间,喉咙里涌上来的血带着一种腥腥的甜味,像是掺了蜜的毒药,让他窒息在黑色的夜里。
她捂住胸口,毫无征兆地,一口血喷涌而出,溅在地上,点点滴落如红梅。
然后,纤细的女子如同陨落的羽蝶,跌进泥土,干净的羽翼染上尘埃,从此便永远失去最初的那份纯净。
在黑暗将她笼罩之前,她感觉到有人奔向了自己,而那一闪而过的担忧,只会是错觉。
……
“她身上鞭伤不轻,又发了热,刚刚气急攻心,才导致昏迷。”魏大夫收回手,转过身,对萧明枫道。
萧明枫略一点头,“就将她安置在这里,不用派人看守。”
魏大夫一怔,不解道:“王爷不是责怪她害了西邻寺么?这……又怎会……”
御他只流。不怪乎魏大夫会疑惑不解,因任流萤昏迷被抬出囚室后,便被安置在了枫阳殿一间不错的厢阁中。萧明枫还遣了他来为任流萤看伤,更吩咐不让人看守,这种种迹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。
萧明枫瞥了魏大夫一眼,转过身,边朝外走边道:“再等两天,你便知道了。”
魏大夫张了张嘴,可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,那个冷傲高贵的身影已然不见。
他看看床上仍自昏迷的任流萤,又看看空荡荡的门外,微微叹了口气。
……
雨水似是没有了尽头,几天阴阴沉沉,细雨不断。早起的时分,殿上的青瓦已湿了半片,从滴水檐边上淌下一长串水珠子,落得芭蕉声声、栀子点点。
阴雨连绵的天气里,迎来了沧浪王朝新帝登基的这一日。
举国注视东方,看不得旭日东升骄阳似火,只听得悠悠长长的号角声响彻九重宫阙,在整座京都回响不去。
远天外,乌云低压,苍天似乎伸手便可触及,可此时众臣皆敛目垂首,只见得脚下一方厚土。
萧明岚登上祭天坛九十九石阶,对跪拜皇天后土,沥酒告先祖。太仆寺、太常寺、光禄寺三卿,手捧玉玺、皇冕、五龙杖,跪呈萧明岚。
众臣跪拜,三呼万岁。
萧明岚抬起下巴,深邃的五官洋溢着风发意气,微微牵起的唇角流露天生威仪。
天坛之下,众臣身上的厚重衣衫被雨水浸湿,少了本该有的光鲜,耳中偶闻细风之声,心头渐渐竟是不安。
雍王萧明枫难得地穿着礼服,长衫广袖,腰束玉带,紫金冠束发,本该高贵逼人引人跪拜的角色,在此时此刻,也只能朝那个高高站在天坛之上的人屈膝。
他并不觉得不甘心,一点儿都不。
因为,他相信有一天,那个手掌乾坤之人,是自己!
时为永岚帝初年。
当夜,大宴群臣。
觥斛交错,酒到酣处,永岚帝举止已然开始忘形,引来左右二相上前劝告,却只换来他的斥责。
萧明枫坐在下首上位,手里转动着酒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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