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的语气,不经意间就透露着浓厚的霸气以及强烈的自信,他的声音亦是极具威严,以至于向来轻狂的周忻瑾在他面前如此的噤若寒蝉。问了一句,他便不敢再问第二句,只是默默的站在后头,静静等候。
其实,周忻瑾在组织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,但,就算他敢对任何人猖狂,也不敢在眼前这男人面前嘚瑟一下,对于此人,他是发自心底的敬畏,要说在这世上,谁最能让周忻瑾折服。必然非眼前这位一身紫衣的男人莫属,所以。凡是此人说的话,周忻瑾都会视为真理,况且,在周忻瑾看来,葛天确实是一个十足的废物,永远成不了气候,更不可能威胁到他的主人,也就是,组织的首领。
静静的,三人继续在这天台之上矗立了十几分钟,一阵沉默之后。紫衣男人终于再次开口,但这次,他的声音明显轻柔许多,他很温和的对他身边的女子说了句:“芷蕴,回去吧!”随即,天台上的三人,便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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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还未过去,天气还未转暖,我躺在冰凉的地上,却一点都不觉得冷,相反,这种冰冰的刺骨感,反而能浇灭我身体里的无数团火,也能冰冻我的愁绪。不用思考,不用烦恼,这种萎靡放纵的感觉,其实挺好。
时间慢慢流淌。不知不觉,我躺在这里已经很久了,那混沌的意识,也渐渐的开始清醒了,我缓缓的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双眼,忽然心头一颤,一张脸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,她正站在我的旁边,微微俯视着我,满脸的忧虑。
这女孩就像冰天的温火,瞬间融化了我的心,我好像突然来了力气,猛地就站了起来,一把抱住了她,激动道:“馨儿,你原来没走,没走啊!”
在这一刻,我真是发自内心的激动,或许,在我感觉最孤单的时候,能够突然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,这种心情,真的难以形容。
只是,让我不解的是,在我抱住她之后,她并没有给予我温暖,回抱住我,而是用力的推开了我,还大骂道:“葛天,你是不是真的疯了?”
这声音,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熟悉的声音,它有点陌生,却也听着耳熟,而,等我看清眼前这个人的时候,我激动的心瞬间拔凉了,她,竟然不是陶婉馨,而是周忻婷。
看到她,我立即语带不悦的冲她低吼道:“你来干嘛?是不是有虞芷蕴的消息了?”
此刻,周忻婷的眼神中有愤怒,却也夹着伤心,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对我嚷道:“葛天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,以前那个潇洒的秋小白哪去了,遇到天大的事也好,你一个男人还扛不住吗?非要这样的自暴自弃?我问了我哥,他说这事跟他没关系,就算有关系,也麻烦你自己去查,自己去弄清真相。你如果有心在其他人其他事上面,就振作你自己,为什么要这样的堕落?我认识的秋小白可不是这样的人,你能不能找回自己!”
我盯着她,舔了舔嘴唇,冷声道:“你哥强大,我没用,我就是个废物,我斗不他,怎么,还不许我自暴自弃?你管的也太宽了吧,滚,我斗不过你哥,我可以打的过你,你再不消失在我眼前,小心我不客气了!”
周忻婷来找我或许是好心,但我一看到她,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窜,而她,本来还想劝劝我,但见我这态度,她都有点泄气了,她有点愤愤的盯着我,沉着声,道了句:“葛天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我咧着嘴,无情道:“你失望不失望关我屁事,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,烦!”
说完,我懒得再看她,转身就离开,一下就窜到了马路上,忽然,右方一辆车子急速刹车,并且突然向旁边来了一个急转弯,很快,那辆车就停了下来,车里的司机伸出头就冲我大骂。
我充耳不闻,继续往前走着,走了一小段路,我的身后忽然传来周忻婷哽咽着的咆哮声:“要不是芷蕴姐委托我照看好你,我才不会管你呢,你以为你是谁,我以后不会再多管你的事了,你去死吧!”
我没有回头,更没有搭理她,只是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,独自走在夜色中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直重复着这种麻醉自我的生活,每天把酒当成伴,不停的喝,也只有靠酒精麻痹,我才不会太崩溃,才能勉强呼吸着,如今,在这世上,除了酒,我好像再没了其他,曾经,我再堕落,起码身边有熟悉的人陪伴开导,但现在,熟悉的人,被抓的被抓,叛变的叛变,离开的离开,我像是陷入了无止境的孤单落寞中。
整个省城,突然变得那么安静,静的有点可怕,我想去寻找那一点熟悉的身影,可这却成了梦,甚至,我还拖着废物般的身躯,来到了永红拳馆,这个省城曾经最热闹的决斗场,如今,都关门大吉了,冷冷清清的,不留一丝痕迹。
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为那个狗屁组织,改变了。
因为它,我再一次成为了全天下最孤单的人,要命的是,不是我这个人被组织打败了,而是我曾经激昂的心,被彻底打败了,现在的我,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,我不敢面对任何人,又没有报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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