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有下次了。”
“若太子真想奖励,水儿却有一事相求,水儿进宫有些时日了,再过不久就是水儿奶奶的六十大寿,水儿想请太子准半天假,回去探探亲人。”凌云马上趁机提出要求。
“这有何难,不过这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,宫女是不能擅自出宫的,若你真想见你奶奶,或许我可以叫人接她进来,让你们相见。”宇文信自然也不傻,不过他对凌云的要求确实有些惊讶。
“那就多谢太子恩典了。”凌云不禁有些失望,但仍是极力掩饰,假装开心。
“你下去吧,从今天开始,你就做我的贴身宫女好了。”宇文信对这个奇怪的宫女有了兴趣,或许这个新来的宫女会为他的生活带来很多乐趣呢。
“多谢太子。”这样的结果,凌云不知该喜还是该悲,只好默默地退了下去,守在了门外,听候宇文信的差遣。
所幸,一整天宇文信都待在书房内一边看公文,一边写写画画,除了要过几次茶水外,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凌云的存在,所以也并未为难她。
一直熬到深夜,宇文信仍然待在书房内看公文,晚上的饭菜也是凌云送进书房的。
只是,他不休息,凌云也不能休息,只能一直在门外守候。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凌云双腿又酸又麻,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宇文信来,这混蛋到底搞什么鬼?他一定是故意的,白天掏空心思,想尽坏点子折磨人,晚上却装勤奋,这到底算什么?
正当凌云骂了一百零一遍的时候,昨日见过的那小太监小顺子突然又赶来了,神色慌张地大声嚷嚷,“太子,不好了,不好了!”
“小顺子,发生了什么事情?为何如此慌张?”宇文信将头从公文中抬起,皱起眉头,表情十分不悦。
“太子殿下,大皇子好像觉察出了什么,竟然将身边所有的侍卫、太监、宫女全都换了新面孔,现在他宫里的人,我竟然一个都不认识,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弄来的人。”小顺子语气十分慌乱。
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宇文信一听,不禁也急了。
“今天晚上就突然全都换了。”小顺子连忙将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进行汇报,“而且我还听说,最近大皇子和柳丞相走的非常近,还有一些机要大臣好像也都和他有往来了。”
“是吗?你先别慌张,速去通知震国将军过来商谈。”宇文信知道宇文曜现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。
不一会儿,张震天便急急地赶到了太子府,见有外人在,便仍是行了个礼,“张震天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舅舅不用多礼了,我们进屋来谈。”宇文信说完,便示意凌云进屋沏茶。
沏好了茶水,宇文信看了看满脸倦容的凌云,挥了挥手,令所有的宫人都退下,“你们都出去吧,没我的命令,不准任何人进入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。”凌云便跟其它宫女太监们一起退了出去。
走到门外,凌云对王宫女说,“王宫女,我头晕眼花的,身体实在不舒服,能回房去休息去了吗?”
王宫女已经听侍卫们说了今天白天的事情,知道凌云受了惊吓,便点了点头说,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一会儿我向太子解释。”
“多谢王宫女了,水儿回去了。”凌云佯装高兴地打了个哈欠,慢慢向后院走去。
刚离开众人的视线,凌云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快丝巾蒙住了脸,提了一口气,跃到了太子殿的屋顶,从屋顶的后面,慢慢向前移动,最后停在了太子殿的顶上。
轻轻地隐藏好,便听到屋内张震天极其恶毒地说,“看来这次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了!绝不能给宇文曜半点翻身的机会,他现在这样做,一定是想东山再起。他现在既然回来了,一定会记恨当初我们将他推下山崖,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了。”
“舅舅,他毕竟是我大哥,我们这样做未免也太狠毒了一点吧。”宇文信语气十分犹豫。
“信儿,无毒不丈夫,你不杀他,以为他会放过你吗?!”张震天的脸色十分阴沉憔悴,自从宇文曜回来之后,他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,只要一想起宇文曜那冰冷的目光,他就夜夜做恶梦。再这样下去,他真的受不了,如果不除掉他,他们永远不能安宁了。
“但是我特意请他来,他肯来吗?”宇文信仍是犹豫,不放心。
“以他狂妄自负的个性,一定会来的。”张震天却十分自信。
“但是,他如果死在了太子府,那太后和皇上一定也会追查此事的。”宇文信觉得舅舅的主意仍是十分不妥。
“我们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行了,药的分量下轻点,等他回到自己屋里了再发作时,与我们有何相干?那魔王冷血无情,恨他的人那么多,谁敢说是我们做的?”张震天露出了极险险的笑容。
“舅舅…”宇文信觉得下不了手。
“信儿,你想想,如果没有宇文曜,柳小姐和皇位不全都顺理成章是你的了吗?如果不是那魔头,你和你母后,怎么会受尽委屈?你明明是堂堂的皇后之子,为何偏偏让那魔头当了太子?现在他又卷土重来,难道你真的甘心将唾手可得的一切轻易相让吗?”
“舅舅,你别再说了!不要再说了!我要杀了那魔头,以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!”宇文信一听马上受了刺激,激动地大叫了起来。
“这样才像个男人嘛!”张震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在屋顶上的凌云一听,立刻吓了一大跳,原来,他们竟然正在设计密谋毒死宇文曜!天啦!这该如何是好?如果宇文曜真是小乖,那该怎么办?不过,如果小乖真是那魔头,让他们宇文家的兄弟自相残杀不是更好吗?想来想去,凌云都觉得十分难受,一时间心乱如麻,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