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也不见血迹。
赵子悦压根不晓得这事儿到底算不算得好事,可眼泪却顺着眼眶忍不住的留下来了。
他想起初见余大郎时的情景,明明自个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,他那样一个老实的汉子又养着几个孩子,还能那般无条件的救一个不相干的人。还有春桃同夏荷这些时日来细心的照顾,若不是多得这姐妹俩,他只怕也未必就能熬过这一关,便是那虎子,也是极懂事乖巧的孩子。
此时此刻的赵子悦突然便领悟了甚个叫生离死别,便是他同自个爹娘离别到如今,他也没有这般痛苦过,因为他晓得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。
可于此同时,他也彻彻底底的体会到双亲若是失去自个会是甚样的难过,就像如今一样,不,那是比他如今这种感觉跟难受的。
李岩赶过来的时候见余家大门那俱尸体还吓得一跳,待进屋又见得赵子悦那番模样,心下更慌:“怎的了?你是瞧见尸体了?”
赵子悦摇摇头,丢了手上染血的刀子颓废的坐在滴水檐下。
李岩也不管赵子悦这副模样,只行到院子里头那口井边,探个头往那井里头喊得一声:“春桃,春桃你在吗?”
下头没有声音传上来,李岩也不急,又喊得一句:“春桃,我是李岩,我跟阿悦回来了。”复又嬉笑一句:“我说了我会活着回来娶你的。”
这时那井里头果然有个女子的声音传上来,带着几分虚弱与恼怒:“李岩,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。”话音才落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那咳嗽声中还夹杂着余大郎的声音:“岩哥儿,你同阿悦真个回来了?”
赵子悦闻得声音,心中一喜,忙跑过去,学着李岩的模样探个头望着井里,依旧是一片微波粼粼的井水,没有甚个稀奇,不过似赵子悦这种生活在皇室里头的人,最是晓得只怕这井里头有玄机。
“余叔,是我,我是阿悦”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咽哽,但能见到他们都活着已经是十分高兴的事儿了。
“阿悦,真是阿悦”井里头又传来余大郎喜极的声儿。
李岩忙从新寻了个木桶来用绳子绑好扔进水井里头:“叔,先上来再说,我带你们离开。”
赵子悦同李岩将余家众人一一拉上来,数着数儿,一个都不少,只是瞧着虚弱些罢了,只怕在那井里头也待了不少日子。
“我们快走吧,外头还有丧心病狂的西凉兵。”李岩神色一片稳重,目光却落在春桃身上,见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。
春桃低垂着头却也能感受到李岩的炽烈的目光,到底是姑娘,又想起方才他说的那话来,不由得面色通红。
“走去哪?”余大郎忙问,若是能走的话,他们早就走了,又如何能在这地儿待上这几日功夫。
“跟我来就是了。”李岩也不废话,他也不是那等只知道吹皮子的人,既然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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