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新皇也没有帮他一把,还在他反驳时怒斥他放肆,勒令他向和政公主赔礼。
这虽然动摇不了他的权位,却让他很不高兴。
看来他这个权宦,当得还不够风光。
“师父……你说在张皇后和太子之间,我选择谁比较好呢?太子别看年轻,都为人祖父了,一个成年的皇帝,总是不如儿皇帝好控制,可儿皇帝一定更听张皇后的,到时候我还得跟张皇后再斗一次。那个女人野心太大,自从圣人患病以来,便一边拉拢太子和越王,一边又拉拢我,还以为我不知道,
着实让人讨厌。太子看起来倒很温顺……”
萧江沅若是一直不说话也就罢了,今
日开了口,李辅国便总想再听:“师父……你想再见上皇一面么?”
果然此言一出,萧江沅只默了一瞬,淡淡道:“条件。”
李辅国想了想,道:“很简单,杀了他。”
“……这是圣人的意思?”
“我不妨告诉你,圣人的病不轻,医官们也无计可施,说不准还能撑多久。若是圣人死在了上皇前头,这朝堂可就有意思了,我做起事来也很麻烦。师父若愿意代劳,便可以见他最后一面,送他最后一程。他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若是能死在你手里,他应该会心甘情愿。师父又何必让他继续这样痛不欲生呢?”
萧江沅答应得十分爽快。李辅国虽然意外,也知道恐有蹊跷,却还是把萧江沅送回了神龙殿。他就站在殿外等她,不过半个时辰,她就走了出来。他跟着她回到了私邸,才听她坦然地道:
“我下不去手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是骗了我,你只是想去看看他?”
“还把该说的话说了,该做的事也做了。”
李辅国一怒之下,直接把萧江沅关入了大理寺监牢。
这一日,李隆基一直昏昏沉沉地倒在卧榻上。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喂了温热又黏稠的粥,也能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呢喃。那声音对他来说太过熟悉,迫使他拼尽全力,睁开了眼。
他看到了萧江沅,看着她低头坐在卧榻边,专心致志地缝补着他随身携带的荷包。他不敢说话,他怕自己只要一出声,这个梦就散了。
还是萧江沅发现他醒了,一边把缝好的荷包塞入他的手,一边温然浅笑:“你让我活着,我听你的,但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自己的性命?以后不许再这样了,你
也要听我的。还有这荷包,你可千万要收好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便听不清了。他又开始昏昏沉沉,无从反抗地闭上了眼睛,只在失去意识之前,感到额上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。
再度醒来的时候,李隆基清醒了许多,身上也多了些力气。他刚想叹息方才果然是梦,就发现荷包竟然真的在他手中。
他愣了愣,手忙脚乱地打开荷包,便见里面整齐团着一缕乌发之上,多了一条断开的长命缕。
他忽地一手攥紧了胸口,久久唤不出声。
后来听蓉娘说起,他才知道,萧江沅来见他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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