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上,还是紧紧地拽着我的手,他好像有些困了,我微微一动,他立即醒过来,一面伸手去揉自己朦胧的眼睛,一面伸手来触摸我额头,“还好没事了。你刚刚是不是疼了?我妈说你应该是疼得不行了才晕过去。”
“我没事了。”我轻声说,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。
“你不舒服还去见她干什么?婉静,你能不能考虑下自己?你要是想平平安安生下孩子,就要多想着自己,这样的情况要是再生,你怎么办?孩子怎么办?刚刚送你来医院的时候都把我吓坏了,我妈本想给你用药,可你有孩子又不敢........你真是的,这么大了,不要这么任性好吗?”秦泽阳噼里啪啦,一阵斥责我。我不觉得烦,只觉得温暖。
这世界上,能这么训斥我的人,有几个?能真心为我好的,还有谁?
“就是有点胃疼,我没多注意,可能是那杯水有点冷吧。”我撒谎说。其实在我想吐的时候,疼痛感就慢慢来了,只不过当时周薇说的话,更让我心疼。
那种截然不同的疼痛,是胃疼无法相比的。
“她是谁?”秦泽阳从来不问我其他事情,但这一次,他是铁了心要问的。看他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。
我没敢撒谎,便老实说,“以前认识的人。”
“没事找你干什么?这样的没分寸的人,还是不要见了。”我现,秦泽阳也有一双洞明世事的眼睛。
我点点头,“秦泽阳,我想喝水。”
输完葡萄糖,护士来给我拔针的时候,秦泽阳把他妈妈叫来训斥我,叫我平时要多注意,如果说我要这个孩子的话。她说,我现在这个状况,要是不做手术,不做化疗,撑多久是个未知数,现在还怀着孩子,不能吃药来抑制疼痛,那就更加得注意。
我一直埋着头,心里百般不是滋味。
秦泽阳他妈妈叹气,摸了摸我脑袋,“哎,你自己想想吧,这么大的孩子了,我也不知道说什么。”然后叮嘱秦泽阳送我回去,转身走了。
去停车场的时候,秦泽阳一直搀扶着我,我笑他,他便说,“你别逞强了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,今天下午把你叫出来本来是怕她跟我动手的,我怀着孩子,肯定不能跟她纠缠。可她还算是文明,没跟我撒泼。”我说。
“哼,我看已经足够了,有些时候,最能伤害人的并不是拳头,而是言语。”秦泽阳一语中的。
“你该去写心灵鸡汤,做灵魂导师,干律师简直才吃亏你了。”我虽开玩笑,却十分同意秦泽阳的话。
“算了,我去了那些人哪里还有饭吃?我为社会做点贡献。”
“也是。”他为我开门,护着我上车。
车子缓缓地行进着,我其实很不想回去那个家。不对,那不叫家,那是一个没有深度的陷阱。
“对了,我忘记跟你说了,你输液的时候林城有打电话来,然后我帮你接了,他问我你去哪儿了,好像挺着急的,我说你跟我在一起,他才松了气,我答应一会儿送你回去。”秦泽阳漫不经心地说。
林城着急了?着急什么?怕是已经知道了周薇来南京,怕我出去见周薇?怕我知道了他的阴谋?
我冷哼了一声,秦泽阳有些无厘头地看了我一眼,问,“怎么了?你俩之前不是好好的吗?又吵架了?”
“秦泽阳,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儿吗?”我撇开问题没回答,说,“就是我说我要离婚的事儿,你帮我考虑过吗?”
秦泽阳忽地一个急刹车,幸好我急了安全带,他也赶紧护住我,道歉过后,着急地问,“婉静,你这是怎么了?你和他不是和好了吗?”
“我们从来就没好过。或者说,那些好,都是表象的,都是我一厢情愿的,都是谎话编造出来的。”我淡淡地说。睡了一觉过后,我没有之前那么脆弱了,现在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,只觉得苍凉。
“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了,你没想着离婚的事儿,可怎么现在又在想了?婉静,你信任我的话,就该跟我说,你们究竟怎么了?”秦泽阳关切地问。
我定定地看着秦泽阳,目光对视了大约三十秒,我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,然后勇敢地说,“秦泽阳,你要帮我。”
怕秦泽阳犹豫不答应,我又赶紧抬起头看着他,祈求地说,“秦泽阳,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相信的人了,你一定要帮我,一定要。”
车子里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我和秦泽阳都沉默着,很久很久没说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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